不知不覺在這閒公司也呆了半年的時間,拍攝後來的中文電視節目至今真的是讓我感覺嘔心瀝血,拍攝時間久得我快忘了自己都老了。當然不必太開心,這件事情還是未結束的。我的天啊!當在同一件事情裏磨蹭太久又不見進展的時候,哀莫大於心死,因爲沒有“那團火”,沒有了動力。
拍攝這個電視節目,我哭了3次。
第1次是偷偷哭。從我的立場和角色來看,製作人要求我以不足的資源下達到魚肉和熊掌兼得的成果。如我所說,這是從我的立場看這件事;或許在製作人的立場來看是我的不足。戴著口罩在裝修中的拍攝現場,默默在不讓別人發現的地方,一邊“肢解”風扇一邊掉淚,最好眼淚都能流進口罩裏。那時候情緒最激動的原因是我覺得製作人的處事方法違反了我的做人原則。我不能接受原本達到共識的説法,卻在最後的關頭翻盤,壞人的面具變成我來戴。熱心的人義無反顧地來幫忙,在我權力範圍所可以承諾對方的小要求下,卻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被駁回,我怎能不難過。第二次歇斯底里哭泣也是從這個情緒裏延續。。。。。。
第2次歇斯底里的哭泣,是在公司的各部門代表面前。唉~
累積了拍攝後遺症滿滿的情緒包袱,決意不再和公司為這個節目更新合約,我受夠了!
問起了種種其中的“噴淚”緣故涉及了人事、錢財和計劃,公司的各部門代表在看我哭得稀里嘩啦的臨時小型會議下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我也嘗試解決不再讓導演和副導在淩晨2點洗廁所的可能性。那時候大家的精神和情緒都猶如排山倒海。我的統籌是有什麽問題都收在心裏,卻又在私下自己埋怨的女人;關於這點,我並不認爲問題會有自己溶解的結果。就這樣,好不容易我熬到了第10集了~
第3次是受驚嚇哭了。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脛骨,苦其心志,餓其体膚,空乏其身。。。
當我正在勞我脛骨,苦我心志,餓我体膚的時候,這時候來了隔壁的印度鄰居問我們在干嘛?我用不耐煩的口氣問他 “You Siapa?”,之後也筑起了我們連夜的噩夢。我們的馬來同事爲了息事寧人不斷安撫他的情緒,抽空了一包又一包的香煙,還偷偷塞給他10零吉。在這人蛇複雜的貧民區,我們遇到的印度流氓就是來者不善,開始不休地大吵大鬧要我們把置放在他家走廊外的東西搬走,還大聲怒駡讓我給他道歉不然就砸東西。爲了顧全大局,希望大家能夠平平安安地完成拍攝,我給他低聲下氣地道歉了,他也笑嘻嘻地說沒事。食髓知味,不久他又讓我的馬來同事傳話,讓我給他買2罐啤酒賠罪,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不給買就去見他説話。當時候,大家都出外景拍攝,現場只有我和一班義工在工作,恐慌之極我決定打電話給統籌商議,她覺得我們就順他的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啤酒回來了,我再次在大家衆目睽睽之下向他道歉,僞善的流氓竟然說他其實是在開玩笑,怎麽受得起呢。我當時轉側臉看了我的馬來同事一眼,就黯然走開。眼前的流氓是如此的狡猾,我的腦袋是一片空白,受驚嚇的恐懼和壓力在轉身之後立刻爆發。間中他還曾經向我要紅包(當時我們在拍新年特備)。
拍攝已經到了午夜,流氓先生還在我們拍攝的門口逗留徘徊,還進出屋子自如坐在沙發上像自己的家一般。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是滿身酒氣開始發酒瘋,那時候已經是淩晨3點多;他不讓我們的同事把東西搬走,因爲我們“使用”了他的地盤就應該給他費用,還口出狂言說這是According to Law。我的同事被流氓使惡了之後就過來和我嘀咕了幾句,這時候他就走過來開始推對方肩膀和撂狠話的戯碼。我急忙入屋叫大家出來,在這裡住了15年的屋主就幫忙勸他,讓他囘家去,他發酒瘋將屋主擱在走廊外的一大包衣服從5樓給丟下去!我們趕緊收拾了東西從出口的另一邊離開,免得發生血肉模糊的局面。最後,導演和統籌自告奮勇地將他們散得一地的衣物收拾,疲乏的身體再攀上5樓送還人家才離去。這一點,我不得不對他們的職業道德折服。
希望接下來剩下的3集不會再讓我有想哭的感覺,快點殺青吧!
我沒火了,我是靠意志力在撐著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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